《易经》为群经之首,是中华文明的核心经典;《孙子兵法》是《武经七书》之首,是世界第一兵书,被历代军事家尊为兵经。两者有没有联系呢?《易经》不光是为群经之首,而且也是兵经的指导思想,历代兵家都纷纷从《易经》中吸取辩证的治兵征战之道。
在《孙子兵法》中有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”、“避其锐气,击其惰归”的名言,这些都可以从阴阳五行的思想去理解。在《阴符经》中也有“天有五贼,见之者昌”的句子,可见古代兵书中有不少对阴阳五行思想的运用。
除了这些军事思想外,兵法中的布阵用兵之法有不少来自于《易经》。如最具影响力的是诸葛亮运用的八阵图、《水浒》中宋江排的九宫八卦阵、李靖采用的五行阵等,都是《易经》影响的最直接体现。
《三十六计》也是从“易”演化而来的,它将阴阳的原理推衍成兵法当中的刚柔、奇正、攻守、进退、虚实、主客、彼己等可以相互对立、调和转化的关系,甚至在对计谋的解语中,也直接运用了《易经》中的语言。
下面就对《易经》中的兵学思想予以探索:
《周易》包括《易经》和《易传》两大部分: 《易经》分为《上经》和《下经》。《上经》三十卦,《下经》三十四卦,一共六十四卦。约一~二万多字,但是只有一个“兵”字,出现在周易: 说卦: 离为火,为日,为电,为中女,为甲胄,为戈兵. 其于人也,为大腹. 为乾卦,为鳖,为蟹,为蠃,为蚌,为龟. 其于木也,为科上槁.离卦作为战争,现代看来是全天域模式战争。隐形飞机,导弹,卫星,网络等等元素出现了。 《易》有之道圣人四焉: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其占。是以君子将有为也,将有行也,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响。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。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与于此。
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。通其变,遂成天下之文;极其数,遂定天下之象。非天下之至变,其孰能与于此。
《易》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。
夫《易》,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。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;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子曰:“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”者,此之谓也。
“兵贵神速,机不可失。”《孙子·九地》:“兵之情主速。”从汉字结构来看,“兵”字两条腿。所以《易》有之道圣人四之一:“以动者尚其变”是《易经》中的主要兵学思想。《孙子兵法·用间篇》中说:“故明君贤将,所以动而胜人,成功出于众者,先知也。”《谋攻篇》说:“知彼知己,百战不殆。”是指挥军队的先决条件(“三军所恃而动”),因此要不惜爵禄重金,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达到这一目的。《孙子兵法·形篇》中说:“胜兵先胜而后求战”。先胜,就是先要使自己在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外交、谋划等方面都胜过敌人。从国家战略角度讲,要通过“修道而保法”,使人民服从国家统治者的意志;要重视国家经济和军事实力的积累,形成如积水于千仞之山之势;通过外交斗争,孤立敌人,增强自己的势力等。在全局上占优势,还要在局部上也占优势,这就要合理部署,备其当备,攻其不守,守其必攻,而不能无所不备;在全局上处于劣势,更要通过专我分敌、示形欺敌等手段,造成自己局部上的优势,以专击分,达到战役战斗上先胜的目的,并逐步扩大为全局上的胜利。“先胜”的原则就是“动”起来。
“以动者尚其变”是易经的兵学思想所体现,“以动者尚其变”的“动”就是“掌握战争主动权”,《孙子兵法·虚实篇》说:“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”。《唐太宗李卫公问对》认为,兵法“千章万句,不出乎‘致人而不致于人而已’”(卷中),可见这一原则之重要。
所谓“致人而不致于人”,就是调动敌人而不被敌人所调动,讲的是关于战争的主动权问题,或者说是军队的自由权,对战事的驾驭权、对局势的控制权问题。战争是智与力的较量,谁掌握了主动权,谁就可以充发发挥自己的长处,即使短处也可变为长处,同时压制对方之长处,使我敌之间的优劣差距无形中成几何级数拉大,从而取得胜利。反之,就会被动挨打,遭到失败。
所以,交战双方都倾其全力、绞尽脑汁、千方百计地争夺主动权,通过“示形”、“分敌”、“击虚”、“先其所爱”,“以利动之”、“战胜不复”等手段调动敌人;同时,又通过用间、相敌、试探等手段识破敌人的阴谋,防止自己入人彀中。主动权问题,至今仍是致胜的铁则,是军事科学研究中一项常用常新的课题。
“以动者尚其变”的“动”就是“善攻者,动于九天之上”,《孙子兵法》中的《作战篇》、《九地篇》突出强调进攻和速决的作战指导思想,主张深入到敌国作战,认为“深入则专”,能充分调动士卒的斗志;可以“因粮于敌”,“食敌一钟,当吾二十钟”等。进攻速决的最好方式是突然袭击,提出,“善攻者,动于九天之上”,“兵闻拙速,未睹巧之久也”。为了达成突然袭击的目的,要求秘密决策,隐蔽准备,“乘人之不及,由不虞之道,攻其所不戒”,必要时,实行纵深奔袭,“并敌一向,千里杀将”,以巧成事。反对旷日持久,暴师于外。
《孙子兵法》之所以如此强烈地主张利用突袭手段,达成速战速决,一则从当时国家承受能力和后勤供应困难角度考虑,时间过长,国家承受不起;二则从战争自身特点出发,因为只有突袭才能出敌不意,攻其不备,取得胜利,这是由“兵之情主速”这一客观规律决定的。三是怕诸侯之兵“乘其弊而起”,认为出现这样的情况,“虽有智者,不能善其后矣”。
“以动者尚其变”的“变”就是“以正合,以奇胜”,《孙子兵法、势篇》认为,“战势不可奇正”,要求“以正合,以奇胜”,即以正兵迎战,以奇兵取胜,提出“奇正相生,如循环之无端”,不可胜穷。这一谋略原则几千年来一直被兵家视为致胜的妙谛。但各家对奇正的理解诠释不尽一致。
一般地说,符合常规的为正,超出常规的为奇。具体地讲,在兵力部署上,担任常备性任务的为正,机动力量为奇;在作战方式上,正面攻击为正,迂回侧击为奇;公开对阵为正,暗中偷袭为奇;按一般原则作战为正,采取特殊战法为奇。从军事心理上看,合乎常情的、人们预料之内的为正,出乎常情的、人们预料之外的为奇等。
奇正理论的精髓是“奇正相生”,即以奇为正,以正为奇,变化无穷,使敌莫测。出奇胜制的要义是“攻其无备,出其不意”。奇胜原则的主要特征是从实际出发,灵活机动,“与敌变化而取胜”,反对墨守成规。
《易经》离卦:离中虚。《孙子兵法·势篇》说:“兵之所加,如以碫投卵者,虚实是也。”另在《虚实篇》中提出了著名的“避实而击虚”的原则。虚实是指兵力大小、众寡;士气的高低、凝散;军队的治乱、劳逸;兵势的锐钝、勇怯;部署的主次、坚瑕等。击虚是指打击敌人虚弱而要害之处。击虚可以使敌之实也变为虚,使强敌变成“易胜”之敌。《管子·制分》中揭示了击虚原则的底蕴:“攻坚则瑕者坚,乘瑕则坚者瑕”。《李卫公问对》载唐太宗的话说:“朕观诸兵书,无出孙武,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。夫用兵识虚实之势,则无不胜。”识虚实之法甚多,如派间谍打入敌人内部侦察,在战场上“相敌”,通过“示形”迷惑敌人,运用试探手段使之暴露兵力部署等。一旦掌握了敌人虚弱之处,就应采取以石投卵之势对之进行攻击,如此,则无有不胜。
“以动者尚其变”的“动”就是“任势”,所谓任势,就是运用力量,因势施谋,借势成事。《孙子兵法·势篇》之“势”的基本含义是力,它包括军队的正面冲击力(“转圆石于千仞之山”),多向威慑力(“疾水漂石”),各种势力之间普遍存在着的互相作用的力(即所谓“态势”),自然界因各种差异形成的力(如地势)等。
所谓任势,首先是要正确发挥自己主观的力量,这就要合于利而动,不合于利而止,坚持谋胜,以巧成事,不硬拼实力,集中力量,渐蓄乍用,快速出击等。其次是充分利用客观矛盾之间互相作用的力量以达成我之目的。如石之不能自转,因山之险而成不可遏之势;物之难以力举,借水之疾漂之远去;矢之不能自射,凭弩之力而劲发,借他力为我所用,用小力而获大功。
所谓求之于势而不责于人,如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,就是以“死地”之势使人自发地去殊死战斗。因势定谋,借势成事,是《孙子兵法》中一个很突出的谋略思想。
“以动者尚其变”的“动”就是“必以全争于天下,故兵不顿而利可全”,《孙子兵法·谋攻篇》提出,“百战百胜,非善之善者也;不战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者也”,进而要求“必以全争于天下,故兵不顿而利可全”。这就是著名的“全胜”原则。
这里有三点需要注意:
一是这里的“全”首先是指全局上的胜利,孙子主张,最大限度地使敌“全国”而屈,“全军”而屈,都体现了这一思想。
二是“必以全争于天下”的“全”,是要求在谋划上全面周到,算无遗策,应释为“全策”,如既知利,又知害,既知进,又知退,既知奇,又知正,等等,这在哲学上叫两端分析,即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。这个“全”讲的是思想方法的全面性,是一种完满无缺的“全”。
三是处理好“全破”的辩证关系。《孙子兵法》中“兵不顿而利可全”的“全”,讲的是实际操作和结局,这个“全”并非一定完满无缺,“全”中允许有“破”,有“破”之“全”也是一种“全”,这是一种相对的“全”。国不能“全”,就退而求全军,军不能“全”,就退而求“全”旅,旅不能“全”,就退而求“全”卒,卒不能“全”,就退而求“全”伍。这些都符合“全胜”原则。
可见,《孙子兵法》在全胜问题上认识到理想与实际之间的差距,认识到了“全”与“破”相反相成的原理,在指导思想上,要求力争完满的“全”,在实践中,要“全”“破”结合。最终目的是使敌人屈服于我而把敌我双方的损失减少到最小。总之,谋全局,懂全破,筹全策,应是孙子全胜思想的基本内容。其中懂全破是理论,筹全策是手段,谋全局是目的,三者相互为用,缺一而不可。
实行这一原则的方法,《孙子兵法》也讲到了,归纳起来,大致是:首先造成我方力量上的绝对优势,这是迫敌屈服的物质基础;使用威慑手段,威加于敌,夺敌将之心,慑敌军之气;伐谋、伐交与伐兵相结合,“破”“全”相互为用,以“全”策瓦解敌心,以“破”策迫敌“全”屈等。
这一思想既是国家战略原则,也是军事战略原则,同时又是战役战术原则。今天看来,这一原则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。
另外《易经》对军队、军事、军权的论述也有,是在师卦,《象》曰:地中有水,师。君子以容民畜众。“师”《说文》:二千五百人为师,凡军旅皆称师。
“地”德为顺。“水”德润物。“师”以利益人民为目的,即“支人”;以顺从道义为准则,即“贞”。故“地中有水”为“师”。
“君子容民蓄众”,君子蓄养民众。言外之意,保护民众是蓄养民众的必要条件。是藏兵于民。
初六:师出以律,否臧凶。
“出”《说文》:进也,此处指出外征战。
“律”《尔雅》:法也。此处指号令、军规。
“臧”《说文》:善也。《尔雅》:善也。杨树达《积微居小学述林?释臧》:“臧”本从臣、从戈会意,后乃加爿(zang)声,字面意思为“战败者为奴不得横恣”。 “不得横恣”指行为表现好,称之为善。《诗经?小雅?小旻(min)》“谋臧不从,不臧覆用。”,其中“臧”亦是指计谋好之意。可见“臧”用来形容人与事物之好。
“否”《说文》:不也,事之不然。
“否臧”此处解作“不好”。
“否臧凶”,不能很好得遵守军规则凶。军队遵守军规行事为表现好,反之为表现不好,即“否臧”。
“师出以律”,军队之进退必须遵守军规,此为治“师”之基本原则,违反必“凶”。
此爻明治“师”必以律。
《象》曰:“师出以律”失律凶也。
“失律凶也”,失去了律令管束军队就会有凶险。
九二:在师中,吉,无咎。王三锡命。
“中”《尔雅》释为“殷、齐”,二者有“中央”的意思。《列子?黄帝》“不知斯齐国几千万里”,“齐国”即“中央之国”。
“在师中”即“在师旅中央”,意思指君子要完全掌握、主宰军队。古代行军设:前军、左军、右军、后军,中军。中军为主帅所在。《左传?宣公十二年》“军行,右辕,左追蓐(ru),前茅虑无,中权,后劲。”译文“军队行进,右军紧跟主帅车辕,左军寻找干草以备宿营,前军举旗在前防患敌人,中军指挥全局,后军以精兵压阵断后”。在此爻中“在师中”并非完全指君王在“中军”掌控军队,意在权力上能主宰军队。
“吉,无咎”意思指“在师中”为治师的不二法则,如果不“在师中”则凶,则为咎。
“王三锡命”,“锡命”即赐予名分或职位。《左传?庄公二十七》“王使召伯廖赐齐侯命”译文“周天子让卿士召伯廖前去赐予齐桓公侯爵”。
“王三锡命”君王多次赐封爵位予人。寓意国家不断强大。君王只有具备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保护国家安全稳定,才能使小国归顺,才能保障天下太平。
此爻明治军的法则以及军队的重要作用。
《象》曰:“在师中吉”承天宠也。“王三锡命”怀万邦也。
“承”《说文》:奉也,受也。承献,承受之意。此处为承受。
“天”《说文》:颠也。“颠”即头顶,引申至高无上。
“宠”《说文》:尊居也,即尊贵的地位。
“怀”《尔雅》:来也,至也。
“承天宠”,承接尊贵的地位,即君子处主宰者的地位。
“怀万邦也”,“万邦”言众多国家,代指天下。君王以师行正义,故天下归顺。
六三:师或舆尸,凶。
“舆”《说文》:车舆也,即车厢,泛指车,此处指战车。
“尸”《说文》:陈也,此处有“横陈”之意。
“舆尸”指战车翻覆,军队混乱或战败之象,此处指战败。
“师或舆尸”,师出无必胜之理,或有“舆尸”亦是常也。师之胜在天时、地利、人和诸多因素,圣人也无必胜之术。
“凶”,军队战败则不能成其功,故“凶”。
此爻明战败为“师”之常,战败则有失,故为“凶”。
《象》曰:“师或舆尸”大无功也。
“功”《说文》:以劳定国也,有言“事功曰劳”。《周礼?夏官?司勳》“国功曰功”,即有事功于国为功。
“无功”即不能克敌制胜。
“大无功”,军队以克敌制胜为有功,战败不仅无功而且有失,故为“大无功”。
六四:师左次,无咎。
“左”在正常社会生活中,古人尚左,以左为贵、为尊,而在丧事、军事等所谓凶事活动中,则以左为卑下之位。
《老子三十一》“君子居则贵左,用兵则贵右。兵者不祥之器,非君子之器,不得已而用之,恬淡为上。胜而不美,而美之者是乐杀人。夫乐杀人者,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。吉事尚左,凶事尚右。偏将军居左,上将军居右,言以丧礼处之。杀人之众,以哀悲泣之,战胜以丧礼处之。”
《礼记?檀弓上》“孔子与门人立,拱而尚右,二三子亦皆尚右。孔子曰:二三子之嗜学也,我则有姊之丧故也。二三子皆尚左。”亦是“吉事尚左,凶事尚右”之例证。
“次”此处为“次一等”之意。《荀子?君道》“上贤使之为三公,次贤使之为诸侯”
“师左次”即“师以左为卑、为下”,言外之意“师”为凶器,君子以德服天下为上。
“无咎”,行军以凶道处之则“无咎”,若不能以此态度对待战争则是“是乐杀人”,则为“咎”。
此爻明师乃凶器,本质反于仁道,君子须明此道,而慎用之。
《象》曰:“左次,无咎”未失常也。
君子以德服天下,征伐为凶道,为下策。君子以凶制不仁,为不得已之举,君子明此,故曰“未失常也”。
六五:田有禽,利执言,无咎。长子帅师,弟子舆尸,贞凶。
“田”此处为“农田”。
“禽”《说文》:兽总称也。
“执”《尔雅》释“秉”为“执”,为执持之意。此处有“依靠、使用”之意。
“言”《说文》:直言曰言,论难曰语。此处为“喊叫”之意。
“执言”使用喊叫吓唬的方法。“言”此处比喻军队的声威。寓意使用军队之声威。
“田有禽”即农田之中出现禽兽,窃民之利,比喻外来敌人侵害我方利益。“禽”比喻敌人。
“利执言”田有飞禽走兽伤我谷物,适合用声音吓唬之使走。
“田有禽,利执言,无咎”,如飞鸟禽兽损害我田之谷,我若捕之,劳而不获或伤于谷,故不若以声音吓唬驱散,我亦无劳,谷亦无伤。师之用若此,以我之声威驱走敌人,我不有劳,民不有伤,如此“无咎”。
孙子有言: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次伐城”斯之谓也。师用威为上,用力为下,用力则两伤,此师之至道也。
“长子帅师,弟子舆尸”,“帅”应为“率”率领。
“长子”合法继承君位者,“弟子”非继承君位者,与“长子”相对。师为国之重器,非王者不能掌师,君王必授师予王位继承者,不然则乱。“弟子舆尸”此处指非法继承人掌握军队则会利用军队行不义之事,祸乱军队。此处“舆尸”指军队混乱之象。
“贞凶”弟子帅师为不义,故其义穷也。
此爻明用师之道,伐谋为上,掌握军队者“名正”为要义。
《象》曰:“长子帅师”以中行也。“弟子舆尸”使不当也。
“行”此处为“正确的行为准则、运行规则”。《史记?仲尼弟子列传》“天下无行,多为家臣”。。“行”含有正义的意味往往译为“德行”。
“中行”符合师道的运行规则。“以中行也”使继承王位者率领军队则不易作乱,反之如果“师”不掌握在王者手中,往往生乱。
“使不当也”,非法继承王位者掌握军权,则使用军队从事不义之事,故曰“使不当也”。
“舆尸”传统解释为“用车载战士尸体,战败之象”。首先只要是战争就有死伤,古人有条件的情况下往往把战死的士兵运回埋葬,所以“以车载尸”并不能代表军队失败。再者九五爻“长子帅师,弟子舆尸”的对比旨在说明“名不正”之危害,“帅师”与“舆尸”相对,“长子帅师”为“中行”,则“弟子舆尸”必为“不中行”,可见“舆尸”应为军队混乱之意。
再者“长子帅师,弟子舆尸”这其中如果有长子一定可以打胜仗,弟子一定打败仗的意思,则不符合常理。所以“舆尸”解释为“兵车横陈”,比喻战败或祸乱军队。
上六:大君有命,开国承家,小人勿用。
“君”《尔雅》:王也。
“大君”即王之大者,不仅为国家之君王,亦为道义之教主。为师为君。
“有”此处解作“占有、拥有、掌握”,《孟子?万章上》“富有天下,而不足以解忧。”
“命”即命令。
“开国承家”,开创国家,承继宗祀。
“小人勿用”,小人者务于私利者,掌师必行不义。
“大君有命,开国承家,小人勿用”,即“大君”拥有命令,指挥军队开创国家,承继宗祀,小人不得使用。
此爻明师为君王之器,维护道义,保卫家国,小人不得使用。
《象》曰:“大君有命”以正功也。“小人勿用”必乱邦也。
“正”此处解作确立,《孟子?离娄上》“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。”
“以正功也”,君子用“师”确立功业。
“必乱邦也”小人不德,谋于私利或昧于道义,掌控军队则祸乱邦国。
“商场如战场。”当今世界,全球经济一体化,区域竞争也愈演激烈,竞争也日益集团化,从这个角度理解,商场即为战场。企业竞争,企业要具备旺盛的生命力,定要对企业的发展战略、经营方式、管理手段慎重研究,错棋一着,最坏的结果便是全盘皆输。《易经》的兵学思想“以动者尚其变”仍然具有指导意义。
参考文献:
【1】《周易》:杨天才,张善文 注,中华书局,2011年3月。
【2】《孙子兵法》:杨炳安注,中华书局,2011年10月。
【3】《周易明义》:邸永强,九州出版社,2014年10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