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易传》之成书大致在战国与汉初之间,其部分思想早在春秋末期或已形成。两者有着大致相同的时代背景和语境,可能会存在互相影响的情况。
一 关于《易传》的成书
(一)《易传》主要反映了孔子的思想
《易传》专指古代解释《周易》的十篇论文,又称《十翼》,即《文言》、《彖传》上下、《象传》上下、《系辞传》上下、《说卦传》、《序卦传》、《杂卦传》十篇。关于《易传》的作者,早先多认为是孔子所作。孔颖达谓:“其《彖》、《象》等十翼之辞,以为孔子所作,先儒更无异论。”
[1]关于孔子作《易传》,自欧阳修始,一直遭致怀疑。童书业谓:“《易传》非孔子所著,近人亦已论定。”
[2]但近来的出土材料,证明孔子与《易传》的作成确有关系,学界多认为至少部分《易传》的内容与孔子有关,或即是孔子所作。新出土的马王堆帛书《周易》的《要》篇,记载孔子同子贡的问答,说到“夫子老而好《易》,居则在席,行则在橐”
[3]。并且孔子还自陈:“后世之士疑丘者,或以《易》乎?”
[4]李学勤认为,这句话口吻和《孟子》所载孔子所说“知我者,其惟《春秋》乎?罪我者,其惟《春秋》乎”是很类似的
[5]。“孔子说知我、罪我,其惟《春秋》,是因为他对《春秋》作了笔削,所以他与《易》的关系也一定不限于是个读者,而是一定意义上的作者。他所作的,只能是解释经文的《易传》。”
[6]用出土材料证明孔子是《易传》部分内容的作者是十分有力的。李学勤还说:“《易传》的主体结构形成应和《论语》处于差不多的年代,其与孔子的关系是很密切的。”
[7]这也说明《易传》的成书时间和《论语》相差不会太远。
(二)《十翼》的成书时间有先后
由于《易传》的作者不能全部确定,其成书时间也说法不一。容肇祖谓:“至于最早使用‘易传’一词的,如果《战国策》是可以依据的史料,那么与齐宣王同时的颜斶(音chù)就曾经提到过。《齐策四》记他的话:‘是故易传不云乎:居上位,未得其实,以喜其为名者,必以骄奢为行。据慢骄奢则凶从之。’这表明‘易传’之名在战国中期已经出现。”
[8]《战国策》所引《易传》文句今本已无,类似的有“居上位而不骄,在下位而不忧”
[9]。有人认为《易传》的全部完成要晚至西汉。戴琏璋谓:“《彖》、《象》两传早于《文言》、《系辞》,……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、《系辞》四传在西汉以前已经写成……至于《说卦传》,它的前三章出现在帛书《系辞》中,至少这一部分与《系辞》是同时作品,……后八章有可能写于秦汉之际,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既已提到它,那么最迟也当成篇于武帝时代。《序卦》、《杂卦》两传的时代比较难以推断,……不过其中卦象及对偶感应的观念都与其它五传类似,写成的时代大概也不会与其它五传相差太远。”
[10]大致认为《易传》成书于战国与秦汉之间。
有学者指出,春秋时期的解卦模式与秦汉之后不同。“在《左传》中,不见举称爻题,也不见用爻位解释卦象或引申卦义。《彖传》是目前所知最早利用爻位阐释卦辞或卦名的,用了中位、当位、应位等不同的体例,其后的《象传》充分吸收了此点,并有所扩充,《文言》、《系辞》、《说卦》也都涉及了爻位。”
[11]这也说明《易传》的许多内容是在《左传》成书之后产生的。郑万耕谓:“至于传统的取象说和卦德说,即以某种物象之名名卦,如乾取象于天,坤取象于地,云雷为屯,天地交为泰;获认为卦象代表事物之理,取其义理为一卦之名,如乾卦纯阳,主刚健,故取名为乾。皆追求卦名同卦象之间的必然联系,赋予卦象更多的含义,则是春秋战国时人的附会,体现了后人的理论思维,并非《周易》所本有。”
[12]《周易》原书是质朴的,没有太多的意涵,经过春秋、战国这个学术黄金时代的洗礼,《周易》的意义、内涵丰富了、扩展了,其成果即萃聚在《易传》里面。《易传》使原本占筮之书的《周易》成为深蕴哲理的文本,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粹元典。
朱伯昆认为,《易传》大致是在战国至汉初陆续形成的:《彖传》形成于战国中期至末期;《象传》、《文言》、《说卦》形成于战国后期;《系辞》应在《彖传》、《象传》之后形成,大致在战国后期;《序卦》在战国末年;《杂卦》更晚至汉代。
[13]屈万里认为:“至少彖、象、系辞、说卦、文言,是传自先秦的。”
[14] “象传虽没见于先秦人引述,而《荀子·大略篇》说咸卦,则和《咸彖传》几乎相同。从这些迹象看来,彖象传应当是战国以来的作品;再从司马迁父子学易的源流看来,这二传的作成,也不会晚到秦汉时代。”
[15]大致认为《易传》是战国前后的作品。鲁惟一认为:“它们可能成书于公元前三世纪中叶至公元前二世纪初,其中《序卦》可能例外,它看来形成于东汉”
[16][i]。综合起来看,《易传》之成书大致在战国与汉初之间,其部分思想早在春秋末期或已形成,《彖》、《象》、《文言》、《系辞》应较早,《说卦》、《序卦》靠后一些,最晚的是杂卦。孔子对《周易》的解释被后儒所整理,大多保存在《易传》里。
二 《易传》与《孙子兵法》的关系
《易传》与《孙子兵法》是一种什么关系呢?首先遇到一个二者孰先孰后的问题。《孙子兵法》的定本成书像《论语》一样,是后学记述其先师言论并给予归纳整理的结果,时间应在战国初期。《易传》的成书则拖了相当的时间,其早不会超过春秋战国之交,其晚则到西汉初年。总的来看,两者有着大致相同的时代背景和语境,可能会存在互相影响的情况。
(一)关于战争的起源问题
《易传》对战争的起源问题作了揭示。《序卦传》:“讼必有众起,故受之以师。”
[17]认为战争出师来自于争讼、纠纷。“姚配中曰:淮南子云:人有衣食之情,而物弗能足也。故群居杂处,分不均,求不澹,则争。争则强胁弱而勇侵怯,饕餮之人,残贼天地,圣人乃讨强暴夷险除秽,兵之所由来者远矣。”
[18]认为对生存条件的争夺导致了战争。《序卦传》:“师者,众也。众必有所比,故受之以比。”
[19]人物众多必有所协同比附。“韩伯曰:众起而不比,则争无息。必相亲比而后得安宁。”
[20]认为对芸芸大众不进行安抚亲比则战争不息,得不到安宁。孙子是职业军事家,对司空见惯的战争已见怪不怪,也没有兴趣讨论什么战争起源问题。故劈头就揭出用兵的重要: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
[21](《孙子·计篇》)直截了当地指出用兵是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。
(二)关于人的品格、能力方面的要求
《易传》讲治大事者要具备“三德”:德、知、力:“德薄而位尊,知小而谋大,力小而任重,鲜不及矣!”
[22]假如德、知、力都没能够充分发展,肯定不能成大事。张浚曰:“无知则不足以应变,无力则不足以镇浮。若夫德之不立,虽有知力亦无以感格天人而措天下以治矣。”
[23]把“德”的建立看成是第一位的。马其昶曰:“德薄谓不仁,知小谓不知,力少谓不勇。”
[24]马其昶提炼的“仁”、“知”、“勇”三德与孙子的为将“五德”重合三条。《易传》三德适用于所有场合,而《孙子兵法》是战争领域的专书。《孙子·计篇》:“将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也。”
[25](《计篇》)与素有儒家传统的《易传》首重“德”不同,《孙子》把用兵之“智”看成是第一位的,有德无智决不会取得战争的胜利。对于将领的要求,孙子还强调了“信”、“严”二字,更体现了军事领域的严整特性和对一个统兵将领的特殊要求。
(三)“神武不杀”与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异曲同工
朱伯昆指出了《孙子兵法》在推崇神妙不测上对《易传》的承袭:“《易传》中的‘神’,其义不一。一是指天神,鬼神,神灵……二是指变化神速……三是指思想上有深刻的领悟……四是指事物的变化,神妙莫测。最后一种含意,在先秦的典籍中,较早见于《孙武兵法》:‘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能因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’(《虚实》)。是说,因形势的变化而取胜,其用兵神妙莫测。……《系辞》说的‘阴阳不测’之‘神’,同《孙子》和《荀子》中的说法是一致的。”
[26]《孙子兵法》对神妙莫测的领会运用与《易传》异曲同工。用兵达到“神妙不测”的水平,指挥者也就达到了用兵的哲学境界、艺术境界。
《易传》推崇“神武而不杀”:“圣人以此洗心,退藏于密,吉凶与民同患;神以知来,知以藏往。其孰能与于此?古之聪明睿知,神武而不杀者夫?”
[27]圣人洗濯其心,外用其功而内藏于心,与百姓同其吉凶忧患;其神奇能探究未来,其睿智能洞彻古往。谁能达到这种境界啊?也就只有那些古代聪明睿智、神武而不用刑杀的圣明君主吧。神武指尚武而能布德示威,在《周易》中专指古圣贤王。《周易正义》谓:“古之聪明睿知神武之君,谓伏羲等,用此《易》道能威服天下,而不用刑杀而畏服之也。”
[28]谓以圣人之聪慧、圣人之德威,勿用武而能使天下井井有条、安居乐业。刘沅谓:“神武不杀,禁患于无形。”
[29]“神武而不杀”讲的是在治国领域以德威、智术治理天下,而不用刑戮杀伐。孙子讲论的是在用兵领域“屈人之兵而非战”。《孙子·谋攻篇》谓:“凡用兵之法,全国为上,破国次之;全军为上,破军次之;全旅为上,破旅次之;全卒为上,破卒次之;全伍为上,破伍次之。是故百战百胜,非善之善也;不战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者也。”
[30]“善用兵者,屈人之兵而非战也,拔人之城而非攻也,毁人之国而非久也,必以全争于天下。”
[31](《谋攻篇》)孙子在这里明确反对攻杀,讲求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,与《易传》的“神武而不杀”遥相呼应。
(四)都有教养与惩戒相统一的思想
《易传》讲求教养人民、申明法令、令行禁止。《系辞》谓:“理财正辞,禁民为非曰义。”
[32]项安世曰:“理财,谓水火金木土谷惟修。正辞,谓殊贵贱,明取与,辨名实。禁民为非,谓宪禁令,致刑罚,以齐其不可导者。盖养之教之而后齐之。”
[33]一要保障人民生活,二要严明法纪,敢犯禁者必处以刑罚,使社会得以平稳运行。《系辞》还说:“子曰:‘小人不耻不仁,不畏不义,不见利不劝,不威不惩。小惩而大诫,此小人之福也。易曰:“屦校灭趾,无咎,此之谓也。”’”
[34]于事之初严加惩戒而不致犯重大过错,即是对其的恩惠、关怀。刘沅曰:“威之所以福之,故屦校灭趾戒于初,而无再犯之咎。”
[35]对人民严加管教,一有错误的苗头,就给予惩处,实是保护了人民。孙子讲论对待士卒要“合之以文,齐之以武”,即养之、教之,用法令整齐之,与《易传》的“养之教之而后齐之”同一模式。《孙子·行军篇》谓:“卒未亲而罚之,则不服,不服则难用。卒已亲附而罚不行,则不可用。故合之以文,齐之以武,是谓必取。令素行以教其民,则民服;令素不行以教其民,则民不服。令素行者,与众相得也。”
[36]士卒还没有亲附就施行惩罚,他们就会不服气,不服气就很难使用。士卒已经亲附,如果法令不行,也不能用来作战。所以,要用温厚宽仁使他们亲和统一,用军纪军法使他们步武统一,这样必能无往不取。平素严格执行军令,管教士卒,士卒就能养成服从的习惯;平素从来不严格执行军令,教养士卒,士卒就会养成不服从的习惯。平时命令能贯彻执行的,表明将帅同士卒之间相处融洽。由于孙子所处的是军事的环境,更强调令行禁止、违令必罚的方面。
(五)都有对治乱危亡的清醒认识 《易传》讲到警备、备战的思想:“重门击柝,以待暴客,盖取诸豫。”
[37]刘沅曰:“(豫卦)坤为阖户,互艮为门阙,重门象。震动善鸣,有声之木,柝象。艮为阍人,坎为夜,又艮为手,击柝象。坎为盗,暴客象。豫,逸也,备也。恐逸豫,故豫备也。……兑金离火相见,杀机,故取威天下象。”
[38]层层把守,严加戒备,以防寇盗。马振彪:“震动于外而国有备,此出威所以利行师也。”
[39]有警于外,内必加强战备,不让强徒、敌人有隙可乘。孙子亦非常强调战备,《孙子·谋攻篇》:“故知胜有五: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,……以虞待不虞者胜……。”
[40]有充分的战备就可以打败疏忽、麻痹、无所准备的敌人。
《易传》对治乱危亡有清醒的认识:“子曰:危者,安其位者也;亡者,保其存者也;乱者,有其治者也。是故,君子安而不忘危,存而不忘亡,治而不忘乱;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。易曰:其亡其亡,系于包桑。”
[41]提醒人们要居安思危,警钟长鸣。孙子对国家的危亡时刻在心: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
[42](《孙子·计篇》)“知兵之将,民之司命,国家安危之主也。”
[43](《孙子·作战篇》)并强调慎重发动战争以安国全军:“主不可以怒而兴师,将不可以愠而致战。合于利而动,不合于利而止。怒可以复喜,愠可以复悦,亡国不可以复存,死者不可以复生。故明主慎之,良将警之。此安国全军之道也。”
[44](《孙子·火攻篇》)孙子对治乱危亡的关系的认识正与《易传》相同:“乱生于治,怯生于勇,弱生于强。”
[45](《孙子·势篇》)
(六)《易传》作者的军事意识
《易传》作者还有意以军事意识解释《周易》。《系辞下传》:“弦木为弧,剡木为矢,弧矢之利,以威天下,盖取诸睽。”
[46]以“弧矢之利,以威天下”的思想大致应产生于战国时代。来知德曰:“坎为弓矢,离为戈兵,又水火相息,皆有征伐之意。”
[47]《说卦传》:“坎……为弓轮。”
[48]“刘沅曰:……矫揉,谓以刚物纳于陷中,矫曲使直,揉直使曲。弓中劲则善发,轮中劲则善运,又皆矫揉所成之物也。”
[49]“(坎)为盗。”
[50]刘沅曰:“刚强伏于阴中,故为盗。”
[51]《说卦传》:“离……为甲胄……为戈兵。”“虞翻曰:外实中虚之象。在上胄,在下甲。”
[52]“刘沅曰:……甲胄外坚,戈兵上锐,外刚上炎之象。”
[53]八卦的取象寓有较多的军事内容,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军事生活的面貌。
《易传》的以言辞观人与《孙子兵法》的相敌三十二法有异曲同工之妙,都对人的心理有了相当的研究:《系辞下传》:“将叛者,其辞惭,中心疑者其辞枝,吉人之辞寡,躁人之辞多,诬善之人其辞游,失其守者其辞屈。”
[54]从语言透视其背后的心理与行为。《孙子·行军篇》:“辞卑而益备者,进也;辞强而进驱者,退也;……谆谆翕翕,徐与人言者,失众也;数赏者,窘也;数罚者,困也;先暴而后畏其众者,不精之至也;来委谢者,欲休息也。”
[55]孙子也是从语言、形貌上寻求其背后隐藏的军事信息。
《易传》与《孙子兵法》产生的时代相差不会很远,有着差不多共同的背景和语境,两者表达的军事思想也有许多共通的地方。两者不是同一领域的著作。《孙子兵法》作为兵学盛典,体现了更高的专业特色;《易传》虽不乏军事思想的火花,其哲学特色和普适意义则更加鲜明。
[1] 孔颖达:《周易正义·序·第六论夫子十翼》,崇祯四年(1631年)毛晋汲古阁十三经注疏本。
[2] 童书业:《童书业著作集》第1卷,中华书局2008年版,第296页。
[3] 刘彬:《帛书<要篇>校释》,光明日报出版社2009年版,第29页。
[5] 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,杨伯峻译注:《孟子译注》,中华书局2010年版,第141页。
[6] 李学勤:《关于<周易>的十个向题》,李学勤:《走出疑古时代》,长春出版社2007年,第46页。
[7] 李学勤:《失落的文明》,上海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,第280页。
[8] 王博:《易传通论》,中国书店2003年版,第24页。
[9] 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,第19页。
[10] 戴琏璋:《易传之形成及其思想》,台北:文津出版社1989年版,第13页。
[11] 王化平:《帛书易传研究》,巴蜀书社2007年版,第3页。
[12] 郑万耕:《易学源流》,沈阳出版社1997年版,第19页。
[13] 朱伯昆:《易学哲学史》第一卷,华夏出版社1995年版,第46~60页。
[14] 屈万里:《先秦文史资料考辨》,台北: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3年版,第315页。
[15] 屈万里:《先秦文史资料考辨》,第314页。
[16] [英]鲁惟一著;李学勤等译:《中国古代典籍导读》,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,第234页。
[17] 黄寿祺、张善文:《周易译注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,第646页。
[18] 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,第760页。
[19] 黄寿祺、张善文:《周易译注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,第646页。
[20] 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,第760页。
[22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96页。
[26] 朱伯昆:《易学哲学史》第一卷,华夏出版社1995年版第98页。
[27] 黄寿祺、张善文:《周易译注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,第556页。
[28] 王弼注;孔颖达疏:《周易注疏》卷七,第38页,崇祯四年(1631年)毛晋汲古阁本。
[29] 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,第667页。
[30] 吴九龙主编:《孙子校释》,军事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,第35页。
[32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,第681页。
[33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81页。
[34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94页。
[35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94页。
[36] 吴九龙主编:《孙子校释》,第164~165页。
[37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87页。
[38] 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87~688页。
[40] 吴九龙主编:《孙子校释》,军事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,第47页。
[41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695页。
[42] 吴九龙主编:《孙子校释》,军事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,第2页。
[46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,第687页。
[54] 《系辞下传》,马振彪:《周易学说》,第719页。
[55] 吴九龙主编:《孙子校释》,军事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,第157~162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