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攻之法 上兵伐谋——孙武的谋攻之法
徐德奎

    谋攻之法就是以计谋攻取敌人的方法。孙武谋攻思想的核心内容是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伐城”。意思是,上策是挫败敌人的战略计谋,其次是挫败敌人的外交,再次是挫败敌人的军队,下策是攻占敌人的城池。这些重要思想是对战争规律的深刻揭示,历经2000多年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。
    一、谋攻之法是历代兵家战策的真知共识
    在2500多年前,孙武传承祖先征战经验和思想遗产,分析春秋时期频繁战事的成败得失,总结出了谋攻之法。他的谋攻思想与后来的许多军事家的思想理论不谋而合。从秦汉至清末2100多年,我国的军事谋略思想在曲折徘徊中不断发展,涌现出一大批军事家,留下了大量的兵书战策,被列入著作的多达3061部,存世的有2067部,其中多为权谋之作。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方面的著作只占02%,这些权谋之作,丰富和发展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军事谋略思想,但没有一部兵书能够超过《孙子兵法》。曹操说过:“吾观兵书战策多矣,孙武所著深矣!”李世民也认为:“朕观诸兵书,无出孙武”。毛泽东与孙武被公认为具有世界顶级魅力的中国军事理论巨人。毛泽东一生组织指挥了300多个战役战斗,胜率在99%以上,而且关键性的战役都赢得痛快淋漓,他亲自写下的军事论著和文电达万件以上,约500多万字,其中包含着丰富的谋攻思想。毛泽东军事思想,在继承包括《孙子兵法》在内的许多传统军事思想的基础上,创新发展成为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成果。西方军界流传着一句话,“不怕解放军现代化,就怕解放军毛泽东化”。表达了美军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敬畏。一直被奉为西方军事巨人之首的拿破仑,一生指挥了60个战役战斗,胜率虽然很高,但两次关键性战役的失败使他成了俘虏,他创造的军事理论也只是零星的几十条语录。克劳塞维茨总结拿破仑战争等130多个战例,撰写了资产阶级军事理论的经典著作《战争论》,在第一卷第十章《诡诈》中写道:“尽管从希腊时代以来,战争在许多方面发生了真正的和表面的变化,但战略这个名称似乎依然表示它本来具有的诡诈的实质。”这与孙武“兵者、诡道也”的论断极为相似。英国著名军事理论家利德尔·哈特在其著作《战略论》中写道:“《孙子兵法》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名作。其内容之博大,论述之精深,后世无出其右者。可以说《孙子兵法》是有关战争指导的智慧之结晶。
    二、谋攻之法是历次战役战斗的胜策总结
    孙武认为:“故善用兵者,屈人之兵而非战也,拔人之城而非攻也,毁人之国而非久也,必以全争于天下,故兵不顿而利可全,此谋攻之法。”这些重要思想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。人类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。在有文字记载的5000多年中发生战争15000多次,没有战争的时间只有329天。另据不完全统计,中国从夏代到清代4000多年间,有文字记载的战争共发生5000多次。第二次世纪大战后,世界上就发生了120多次较大规模的战争,造成了1200多万军民的伤亡。列宁总结战争规律后指出:“没有不用军事计谋的战争。”谋攻之法在战争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据西方军事运筹学家对100多个著名战例的分析,指挥员的作战指挥活动对于作战胜负的效力,相当于其部队战斗力的40%。充分证明了组织指挥能力的重要性。而指挥员的指挥活动主要是制定和实施谋略。人们总结几千年战争的成败得失,越来越认识到《孙子兵法》特别是其中谋攻思想的重要价值。英国作家克拉维尔在《孙子兵法》英译本前言中写道:“2500年前,孙武写下了这部在中国历史上奇绝非凡的著作……我从内心感到,如果我们的近代军政领导研究过这部天才的著作,越南战争就不会是那种打法;朝鲜战争就不会失败(当时我们没有打胜就算是失败);猪湾登陆就不会发生;伊朗人问题上的丢脸事件就不会出现;大英帝国也不会解体;很可能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可以避免……我希望,《孙子兵法》成为自由世界里所有的现役官兵,所有的政治家和政府工作人员,所有的高中和大学学生的必读教材。”
    三、谋攻之法是历种战争形态的制胜法宝
    战争形态先后发生了四次重大变革,第一次是由木石器向冷兵器战争转变,第二次是由冷兵器向热兵器战争转变,第三次是由热兵器向机械化战争转变,第四次是当前正在进行的由机械化向信息化战争转变。信息化战争是新世纪的主要作战样式。信息是战斗力的核心要素。陆军部队中各类技术兵种已占到部队构成的70%多,武器装备的信息化含量明显提高。但信息只是工具,是制定谋略的依据、实现谋略的手段。谋攻之法仍然是克敌制胜的法宝。孙武的“上兵伐谋”等谋略思想,已经成为美国竞争战略和核战略的指导原则,成为许多政治家、军事家的信奉经典。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《真正的战争》一书中说,中国战略家孙武早在公元前5世纪就写道: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……”。布热津斯基在他的著作《运筹帷幄——指导美苏争夺的地缘战略构想》中指出,孙武说上兵伐谋。进行持久的历史冲突,情况亦然。模仿孙武的话来说,美国欲在美苏争夺中不战而胜,上策是挫败苏联的政策和利用苏联的弱点。日本前首相中曾根康弘说过:“中国《孙子兵法》指出,伐谋(以谋制敌)为上策,伐交(外交战)为中策,攻城(凭力量夺取)为下策。今天在海湾战争中出现了攻城的事态,这的确是令人不胜忧虑的。”当今主要国家的军事院校里,都在开设中国军事理论的课程,把《孙子兵法》和《毛泽东军事思想》作为重要教材。西方国家有些机构和企业把《孙子兵法》作为必读书目,英国《金融时报》连续两日将《孙子兵法》十三篇译成英文制成30面特刊出版,英国警察用它当教材;美国好莱坞电影公司董事局高层,每人都有一本《孙子兵法》,都将其奉为经典,以求学以致用。20年前,世界著名思想库兰德公司董事会主席赖斯率团访华,随团国际战略问题专家、曾经担任过两任美国总统安全顾问的所罗门教授说,美国军队是技术型的,苏联军队是力量型的,中国军队是谋略型的。外国人在称赞和学习我们的传统战略,我们自己更应好好继承和发扬,同时不能只靠老祖宗的成果而荣耀,还要致力创造新的战略思想。战略学已于1985年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列为军事学中的一级学科。提高谋略水平是一项艰苦的脑力劳动,又是一项豁然开朗后回报丰厚的思想享受。应广泛学习谋略理论,提高谋略思维能力,应抓源头,早下手,注意培养院校学员和基层干部的战略意识。应养成谋略思考的习惯,关心国际风云变幻和国家大政方针,每天坚持看新闻、读报纸、学文件,了解多方面的信息,以通观全局,关注各方。遇事三思而后行,把事物放在更高、更宽、更远的三维坐标空间中去思考,想一想国际背景和国内形势、以往经验和未来需要、上级意图和下级实际,看主流,识大势,抓关键,找准坐标,科学定位。统揽全局、协调各方,吃透上级的,摸透下面的,形成自己的,创造性地执行上级指示。应关注国际热点问题。热点问题是新旧矛盾的交汇、国际关系的聚焦和利益冲突的碰撞,能够折射世界战略的要旨和走向。关注热点,剖析和透视热点,是提高谋略思维能力的一条有效途径。领导干部都应能够充当国际热点问题的发言人,能够分析事件的发生原因和发展趋势,表明我国的立场和态度,提出行之有效的对策。应发挥智囊团和决策系统的咨询作用,充分发扬民主,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,集中群众集体智慧,集思广益,尔后做出正确的战略决策。谋略不仅是人脑的产物,同时也是其他相关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。现代高技术战争进程急、节奏快、信息量大,如果使用传统手段,通常只能处理所获信息的30%以下,送到指挥员手中的还不到10%,既慢又粗还缺,以此为依据很难及时形成正确战略决策。而使用先进的C4ISR指挥决策支持系统进行谋划运筹,就可以很快地全方位收集到大量相关信息,15分钟后就能给出1至3个经过可行性论证的模拟决策方案,供指挥员选择敲定,迅速作出正确战略决策。总之,领导干部只有充分借助外脑、利用电脑,才能使战略思维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,才能形成正确决策。同时,应重视处理好人脑与电脑的关系。电脑可以存储和处理信息,进行辅助决策,但电脑毕竟是人的工具,无法替代人脑。我们应该熟练运用、充分利用电脑,处理信息、辅助决策,努力提高谋略水平,切不可“依赖电脑、荒废人脑”,弱化了自己的创造力。应营造有利于提高谋略思维能力的环境。谋略思维既是个素质和习惯问题,也是个时间和精力问题。谋略思维需要一定的环境,平心静气、聚精会神才能开动机器进行谋略思考。提高谋略思维能力还应增强职能使命意识,居安思危,不当“和平官”,牢固树立带兵打仗的责任感和紧迫感,着眼全局抓建设,聚精会神抓训练,设身处地谋打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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